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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蘇靖] 餘生。第六章

第六章。心繫梅郎

 

已經許久沒有如此愜意的感覺了。蕭景琰靜靜地望著窗外近乎凝結的景色,就是一陣微風都能將樹葉的震動看得異常仔細,想想上位後這三年,在金陵時哪有這般閒情逸致?

壓抑的情緒在這段時間裡緩緩放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從壓抑緊繃轉為柔和,蕭景琰這才真正感受到這如夢似幻的場景並不是自己在作夢,他確實找回了他的小殊,就在這裡,正躺在自己懷裡。

蕭景琰垂下頭看著胸前已然陷入熟睡的身影,雖然面色蒼白虛弱但鼻息平穩,睡得挺沉,是因為他的體溫舒服還是因為自己讓梅長蘇有了安全感呢?蕭景琰忍不住這樣想著,嘴角亦不自覺揚起,摟著梅長蘇的臂膀攏得更緊了些。

待梅長蘇轉醒時,一時之間還沒意識到自己身處何方,背後的暖意讓他睡眼惺忪地回過頭,就見蕭景琰正朝他淺笑,他這才憶起自己在與蕭景琰的談話間體力不支,竟把皇帝陛下當成了午覺枕頭了,不過蕭景琰不只看起來不在意,反而還有些開心?

梅長蘇甫一開口就問:「……我睡了多久?」

「就一個時辰,睡得好嗎?」

梅長蘇倒也沒急著坐起來,只是換了個角度,繼續枕在蕭景琰的肩頭上,像是貪戀他的體溫一般,竟讓蕭景琰有一種……他是不是在撒嬌的錯覺?

任由蕭景琰替自己打理睡亂的髮絲,梅長蘇打了個小哈欠後,這才答道:「睡得特別好,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

「怎麼會呢?」蕭景琰不解。端看琅琊閣的環境,無論是溫度和濕度都恰到好處,梅長蘇的居處亦十分寧靜舒適,又不需要他煩惱外界事務,理應當能睡得安穩才是。

梅長蘇輕笑了一聲,側頭解釋道:「藺晨怕我醒著的時候會到處亂走,管不住我,總開些會讓我昏睡的藥,這睡太多了也是身疲體乏,反不如小憩一個時辰剛好。」

再度提及藺晨,蕭景琰想自己沒顧慮到梅長蘇的身體狀況在這邊久待了,心生愧疚,而且要被藺晨知道肯定免不了挨罵,自己也該把已和梅長蘇會面的事情告知他才是,於是他撐著梅長蘇的身體將他扶了起來。

「藺晨畢竟是大夫,你又是他摯友,他擔心你為你好理所當然,你就聽他的多休息便是。」蕭景琰將他的衣服攏緊了些。「和你敘舊讓你累到睡過去,要被他知道咱倆都要挨罵,你快進去休息吧。」

「可景琰,我真不累──」

「別逞強了。」蕭景琰動作輕柔,但動作中帶點不可拒絕的強勢。「你現在的狀況肯定不比當初,又逢秋冬之際,最是容易染上風寒,就快點進去吧。」

梅長蘇站了起來,因為久坐腳確實有些痠麻,起身的時候晃了兩晃,幸而有蕭景琰攙扶著。

可老時說,梅長蘇確實沒有逞強,這小睡一個時辰真的讓他精神好了許多,也或許是因為與蕭景琰重逢的關係,心情愉悅,連帶的身體狀況也覺得比往常更好,重點是,與故人重逢想再多相處一些,哪怕多一刻都好……

再見到蕭景琰的悸動在心裡波濤洶湧,儘管如此,梅長蘇並不善於將這類的情緒外顯於表情上,只能怔怔地望著蕭景琰、期望他能從眼神中讀懂他的心思,然而也不知道是這頭呆牛沒讀懂,又或者是他一心只在意他的身體狀況、急著想將他送進去休息,不管是哪一種,今天的相聚肯定是來到尾聲了。

梅長蘇知道就算現在自己開口叫他留下,他也不會肯的,只好又把話嚥了回去,改口問道:「藺晨給你安排廂房了吧?」

蕭景琰點了點頭。「雖然我還不清楚確切的地理位置,不過聽僕役說是位於琅琊閣的東面,從窗戶看出去就是一片湖光山色,非常寫意……說到這個,我還得回墓園讓僕役送我回去才行。」

「如果是東面的廂房,倒離這裡不遠。」梅長蘇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從後方那條小徑下去,岔路口相左拐個彎就能看到了。」

蕭景琰在腦海中思量片刻,大致勾勒出自己和梅長蘇居處還有墓園之間的位置。「如此說來……你方才帶我走的密道竟貫穿琅琊閣?」

梅長蘇笑而不答,看來這其中的工藝或是密道之使用目的,只怕蕭景琰今天是問不出答案了,好在蕭景琰也不執著於此,和梅長蘇再三確認方向後便要離開,但突然又想到什麼,面露憂色道:「只怕還在墓園外等我的僕役是要等急了。」

「我想藺晨會去知會他的,你就安心回去吧。」

確實,琅琊閣上下大小事必定全在藺晨掌握之下,梅長蘇如是說,蕭景琰也就不再煩惱這個部分,跟梅長蘇道別後,尋著路返回自己的廂房。

 

蕭景琰才剛回到廂房門口,就見蒙摯跟著僕役從走廊的另外一頭歸來,蒙摯遠遠見著蕭景琰,便撒腿就往蕭景琰衝來。

蕭景琰見蒙摯雙頰泛紅,甫近身便是渾身酒氣,一時之間也沒想明白怎麼追著飛流會追到跑去喝酒了?

蒙摯雖然喝了不少,但他本身酒量並不差,又這一路走回來被涼風吹拂清醒不少,見到蕭景琰時酒意已經退了七八分,才跑到蕭景琰的面前就急著要下跪。

「你這是做什麼?」看樣子也不會是酒醉腳軟才對。蕭景琰一把將蒙摯扶起。

蒙摯拱手道:「微臣失職,說是要保護陛下的安全,我卻……」

蕭景琰連忙擺手。「不礙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況且琅琊閣並非凶險之地,你今後也就不必貼身護著我了。」

「呃…那陛下,關於您被人打暈一事,可有查到什麼?」

「那個啊……」思前想後了一會兒,蕭景琰還是搖了搖頭。「罷了,那也是我自己一時不察,或許就是被樹枝砸到什麼的,之後我會自己小心,夜深了,你快去歇息吧。」

「呃、陛下……」眼看著蕭景琰旋身便進了廂房,蒙摯即便想再多問也來不及喚住他。

不過半天時間,蕭景琰對遭襲一事的態度驟然丕變,實在是詭譎,藺晨那邊也似乎有事情瞞著他,總覺得這兩者背後肯定有關……

蒙摯縱然滿腹狐疑,可礙於酒意尚未全退,腦子還是不太好使,看來今晚只能先休息了,有什麼問題明天再找人一次問個清楚吧。

待蒙摯打理過後準備上床歇息,可腦中還在不斷思索著這些事情的關聯性,突然靈光一閃,就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蕭景琰沒問他去追可疑人影一事?……怪哉。

 

蒙摯一早醒時,天已經大亮,可能是昨晚喝多了,也可能和琅琊閣自然的氣場有關,他這一覺睡得是又深又舒服,完全超過他平時起床的時間了。

他讓僕役給自己送來水盆梳洗打理一番,便前去敲蕭景琰的房門,等了好半晌都不見人前來應門,他又敲了幾下,小聲輕喚:「陛下?」房裡還是完全沒有動靜,他才把僕役招來詢問。

「蘇靖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藺晨還是對二人身分保密之事做足了工夫,僕役也只知道這兩位蘇先生皆是少閣主貴客不能怠慢,其他事情一律不知也不枉言猜測。

「出去?」蒙摯撓了撓頭。「難不成又讓人帶他去墓園了嗎?」

僕役搖搖頭。「不是的,蘇靖先生說要自個兒走走,沒讓僕役跟著,可也沒說要去哪兒。」

「啊?這、你們就不怕他迷路啊?」

「他說他知道回來的路,叫我們不用擔心。」

看來蕭景琰的異常轉變真的不是自己錯覺了,昨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蒙摯心一定,便叫僕役領著他找藺晨去了。

 

昨日被梅長蘇領至住處時沒來得及細看,走時天色也暗,什麼也看不清,今早蕭景琰就當是散步行至梅長蘇住處,這才有閒暇打量周邊格局。

它是一個獨立的小房,地勢偏高,四周皆有茂密的竹林、樹叢和圍籬遮擋,自成一區,除了梅長蘇告知他的小徑和那處密道之外,一時半刻還真窺不清哪裡還有出入口,至於小房的外觀倒是普通,看起來並沒有特別修繕過。

蕭景琰才剛踏進此處還沒瞧上幾眼,就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他下意識退後,就見飛流從屋頂上唰地降落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飛流那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一點都沒變,但見他看向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敵意,蕭景琰便笑著與之對談。

「飛流,好久不見了,還認得我是誰嗎?」

飛流倒是沒有思考太久,隨即脫口而出。「水牛!」

見他仍記得自己,蕭景琰安心地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蘇哥哥呢?」

「在睡覺。」

「這樣啊……那我能不能在這裡等你蘇哥哥醒來?」

這回,飛流思考了很久,對來來說這似乎是一個複雜而難以決定的問題,蕭景琰本就無意為難這個孩子,反正他還是可以趁空檔去別處走走,熟悉周遭環境,並不急著和梅長蘇見面,於是便要準備從原路離開,卻見飛流挪動腳步,將進出小房的通道讓出來。

蕭景琰沒預期到飛流會有此舉動,一方面內心驚詫,一方面開口確認:「……要讓我進去?為什麼呢?」

飛流用力點了點頭,嘴角竟露出一絲笑容。「蘇哥哥,會開心。」

蕭景琰不解其意,於是又問:「為什麼說蘇哥哥會開心呢?」

這回,飛流也答得十分迅速,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蘇哥哥,喜歡,水牛。」

聞言,蕭景琰內心驚詫之情更甚,硬是在原地愣了良久,呆立到連飛流都站在他的面前水牛、水牛地喊了好幾次,他才回過神。

喜歡這兩個字可以有很多種意思,用不同的角度看它便會是截然不同的情感。

蕭景琰細想自己對小殊的感情究竟是如何?那是一種自然而然想待在他身邊的依戀,想與他暢談天下萬物、不眠也不倦的殷切,想與他共想風花雪月、安穩度日的念想,如果要給這種心情下一種定義,是否就是喜歡二字?

而這種喜歡,又是否與小殊口中的喜歡意義相同呢?

蕭景琰頓時覺得心頭一陣莫名的悸動,一種突然領悟到什麼的悸動,他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跨步進到屋內、開始殷殷期盼著梅長蘇早些醒過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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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最近又看到原劇中小飛流喊著"水牛! 水牛!"的橋段,

一整個感動的想哭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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