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

※　老九门电视剧延伸，有参考老九门原著设定

※　张启山 x齐铁嘴

← 第(9)章

（１０）

 

「你这条命是我扛回来的，此后由不得你。」

「唔……」

张启山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饶是齐铁嘴有一张全长沙第一能言善道的嘴也无法再吐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更何况张启山也不第一次救他，认真说来，齐铁嘴这条小命早就归他张启山了。

于是，脑子一晕呼的齐铁嘴也没理由挣扎，更把什么大劫啊、命中无缘的事情全给抛在脑后了，半推半就地就被放倒在床上，这下子不只是心，连身都彻彻底底地归属于张启山了。

待齐铁嘴从夜里醒来只觉得浑身更加酸疼，虽说张启山应该…是有手下留情吧？可毕竟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各种的害羞与不适应，可后来也不晓得是触动张启山什么开关，竟越做越没节制，害得齐铁嘴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自己都不知道。

齐铁嘴侧头看向一旁睡得十分安稳的事主，这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紧紧地扣住，想方才这只手是如何结尽所能地撩拨他，齐铁嘴忍不住又烧红了脸颊。

「还说什么医生说要好好休息调养，才刚说完就打脸……哎呦、疼疼疼……」

齐铁嘴在床上蠕动了几下，只觉得身体一阵酸疼，特别是屁股跟腰……

这一个动作不大，还是稍稍振动了床面，齐铁嘴探着头去看身边的人，发现张启山并没有将醒的迹象，仍维持着稳定的鼻息与相同的姿势，他这才安下心来，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张启山身为军人，本就有一定的警戒心，习惯性不会睡得太沉，再加上他过往的经历，在夜里总会被梦魇纠缠，稍有动静必会惊醒，怎么身边躺了个人反而睡得安稳了？

仔细观察着张启山的睡颜，平时总爱拧起的眉宇舒缓了，表情甚是平和，也不晓得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还微微带笑，齐铁嘴看着看着也忍不住跟着扬起嘴角，随后，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悄悄地在那张深刻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头一次主动做出这样的行为，就算是没人看见，齐铁嘴还是羞得想钻回被窝里去，转念又看了张启山两眼，确认他并没有醒来，这才安下心。

这一放松，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估计跟方才嗯嗯啊啊乱喊一通有关吧……齐铁嘴摀着胀红的脸抹了一把，想干脆去喝个水平复一下心情好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拉开张启山的手臂，拖着自己快散架的身体磨蹭着下了床，脚步缓慢地走出了寝室。

由于曾因为养伤在张府住过一段时间，齐铁嘴对张府格局甚是熟悉，纵然身体上的酸痛让他脚步特别缓慢，终也是让他摸到了厨房，弄了杯水来喝。

返回寝室的路上也是颇为艰难，齐铁嘴扶着腰一步步走着，蹭着路过张启山的书房时，他下意识朝里头看了两眼。

他对这间书房还算是熟悉，非公务时间来访，几乎都是在这间书房跟张启山会面的，齐铁嘴猛地心血来潮，抬脚就进了书房，本该黑灯瞎火的空间因为月光洒降入内，倒是亮可见物，行动无虞。

齐铁嘴看了一圈，突然在书房的沙发上瞥见自己出长沙时带的那只箱子，这一看，叫齐铁嘴思绪波动。

经历此番波折，虽只是虚惊一场，但张启山肯定不会再让他出城了，也不晓得留在张府是否能安然渡过大劫？还有，一直颇为在意自已的姻缘卦是否还是该瞅准时机算他一算？

他凝视着箱子良久，也不晓得自己如此坚持这一算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算又如何？算了又如何？倘若他命中真无姻缘，难道自己又舍得离开张启山？……张启山也不可能会放自己走的。

齐铁嘴下意识叹出了一口气，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到沙发边上将箱子拿了起来，搁到桌上，自己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无论任何人事物，冥冥之中自有命定，掐指一算，不过就是求个心安，求个在彷徨与茫然中那一丝微弱的光线，求个更加坚定不移的理由……

牙一咬，似乎已下定决心，齐铁嘴扳开锁扣、将箱子打开，把他最熟悉的卦盘及各项所须之物一一放在桌上，都摆定位之后，齐铁嘴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微微渗出汗水。

「没事的，齐铁嘴，没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一卦……当作普通的一卦，像平常替人算的那样……」

 

张启山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或许是因为这两天他一面忙着公务、一面挂心昏睡的齐铁嘴，精神和肉体上都太过疲倦了，所以睡得挺沉的，也或许是心一旦有所归宿，自然也就安定下来了。

睡梦中仍不忘收紧手臂想将那人的体温揽向自己一些，却发现环抱的臂膀落了一空，张启山猛地睁开眼，发现身侧竟空无一人。

「老八？」他喊了一声，随即环顾四周，空间一遍静悄悄的，没人应声。

身侧的空位上也没有残留的温度，想来是人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张启山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随即翻身下床，大步流星地冲出寝室，从最有可能的厕所、厨房一处一畜地找起。

最后，他在自己的书房中找到了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的齐铁嘴，他想都没想便跨步上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佛爷……」

也许是被突如其来出现的张启山吓得不轻，卦盘险些从齐铁嘴的手中滑落，他定了定神将卦盘搁在桌上，这才与张启山对视，可那表情极其不自然，张启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是哪里怪。

又见桌上的卦盘，张启山心中的猜疑之心更甚，抬脚走到他的身边。「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书房算卦？」

逆着月光之下看不清楚张启山的表情，但从张启山的口吻听来只觉得他很是不开心，齐铁嘴浑身一凛，赶忙摆了摆手。「没、不是、那个…我只是……」

只见张启山步步进逼，下一秒就直接把人给按倒在沙发上，嘴角边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怕你身体吃不消才有所节制，不过看来你体力好的很吶老八，还有力气起来算卦，既然如此……」

我去！！！都被做到啥时失去意识都不晓得了，还叫有节制？！那没节制的话不就得去掉他半条小命了？！

齐铁嘴在心底吶喊不敢真的说出来，只是一劲用双手抵住张启山压下来的胸口，赶忙解释道：「哇啊啊──佛、佛爷！我没有！我、我屁股跟腰都还疼着，是刚刚醒来的时候口渴，下楼喝杯水，然后、然后就……」

「就刚好走进我书房，刚好发现了自己的箱子，刚好心血来潮算上一卦？」

……哪来那么多刚好啊，就是齐铁嘴自己也不信。

齐铁嘴眼神飘忽，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坦言相告。「箱子真的是不小心看见的，不过……唉……不就是怕佛爷您不开心才偷着算卦嘛，我也是思考了很久啊，虽然事到如今……咳，睡也睡过了，不过不是有那么一说嘛，人就是要有追根究柢的精神，就像佛爷您不也是看到墓就想探个明白，看到盗洞就想钻他一钻嘛。」

越说越偏，还把人说得跟耗子一样……张启山差点没一气直接压下身堵住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说着说着还扯到我身上了？」张启山双眼微瞇。「好，算你有理，然后？算出什么了？」

「嗯…呃……那、那个啊……」

见齐铁嘴又是眼神飘忽，欲言又止，也不晓得他到底是难以启齿？还是结果不佳不愿意说？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张启山并不在乎。

虽说人的命运由天定，但倘若当年他的父亲就真认了命留在东北，成了日本人手下的待宰羔羊；又或者他被日本人抓了之后认了命，在集中营等待随时都会降临的死亡到来；又或者逃到长沙的他只想着安稳度日当个平凡的人……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张启山，也不会有与齐铁嘴的这段缘份。

想到此，张启山也就没其他顾忌了，俯下身对着那张半开的唇是又咬又啃，或许是因为前不久才经历翻云覆雨，齐铁嘴的身体还处于十分敏感的状态，张启山这一挑弄，瞬间就让齐铁嘴的脑袋晕成了糨糊，就是张嘴也只能吐出一些嗯嗯啊啊单音，没一会儿就又被拖回房间继续折腾去了。

而那被齐铁嘴藏在肚子里的算卦结果……并不是不好，相反的，是令他难以置信故而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命格有损也有补，行善问心不问命。今后虽命中多有坎坷与劫数，但若能常施援手、多善举于他人，自得贵人同等相助，历经波折后方能得雨过天晴，贵人即成姻缘。

齐铁嘴不禁想起久远前的那一天，在长沙近郊，他与他的贵人相识的那一天。那人说，他名唤──张启山。

 

 

FIN

 

 

正文到此已经全部完结了：）

虽然不是说很长，

不过从开了第一篇文到现在居然拖了两个月才补完……

我为我的填坑速度点蜡（合掌（你

更谢谢一路上支持与喜欢的看官们！（跪

谢谢你们愿意陪老牛拖车拖拖拖……（继续跪

 

中间被我略过的那段火车啊……

我是想写的（认真脸

不过最近过敏状况实在是让我想死，

先让我休息段时间再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