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八］姻缘 (4)
※ 老九门电视剧延伸，有参考老九门原著设定
※ 张启山 x齐铁嘴
夏天感冒真的好~麻烦 / _ \
大家都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是说台风要来了…
（４）
翌日一早，齐铁嘴从客房出来的时候特别小心谨慎，从门缝中探头看了两眼，这才垫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第出了房门，缓缓地从房门口挪动到楼梯口，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下楼，环顾四周静悄悄的都没人，他才畅出一口气。
就在他放松之际，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早啊老八。」
「啊啊啊──」
齐铁嘴大喊一声，整个身体向后一弹，差点没跌坐在地上，还是声音的主人──张启山，将他一把拉住，他才没一脑袋撞上楼梯扶手。
齐铁嘴哭丧着脸摸摸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唉呦……佛爷，一早的您别吓我成不成啊？命都给吓短了。」
张启山自然明白齐铁嘴蹑手蹑脚的原因，但还是故意装得一脸不明究竟，扬起眉尾。「我张家府邸又不是古墓，没有机关暗器，为什么要下楼下得这么小心翼翼？还是怕碰上什么东西……」
「呸呸呸，张府有那尊大佛镇着，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根本就进不来，吓唬别人还可以，吓唬我？呿。」齐铁嘴摆了摆手，随即赏给张启山一个白眼后，就往餐厅溜去了。
齐铁嘴和张启山先后入座，等着开饭。一说到吃，齐铁嘴就特别兴奋，也不晓得是张府的伙食比较好还是怎么着，总觉得在张府吃饭食欲就特别好。
又尤其武藤事件之后，他跟张启山都带伤，食物什么的必须讲究，齐铁嘴按照张府的规矩来，伤养着养着，伤好了，身体也长了点肉回来。
张启山看齐铁嘴吃得津津有味，心情也特别舒畅，尤其是那道齐铁嘴钟爱的猪蹄炖莲藕，他天天都命人准备这道菜，也不管这道菜是不是适合当早餐。
张启山知道自己的行为绝对不是报恩这么肤浅的原因，他就只是单纯地想看齐铁嘴吃好、住好、睡好，跟前跟后佛爷、佛爷的喊他，脸上一直都挂着那张好看的笑容，那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等张启山回过神时，自己的早餐半口没动，就只顾着看齐铁嘴吃得一脸满足，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或许在这段日子的潜移默化之下，自己心中早有那个意思，只是不曾清楚意识到，经过昨晚深刻的思量之后，或许他们俩真该再多点什么。
张启山心念一转，想试探一下齐铁嘴，突然露出一抹诡异微笑，对着齐铁嘴道：「老八，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其实我张府的用餐座位是有讲究的。」
「啊？」齐铁嘴正低头准备将一口吹凉的汤送入口中，却被张启山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懵了脑子，他没太在意，脱口就问：「什么呀？」
张启山字正腔圆地答道：「按照排法，你那个座位，是我夫人该坐的位置。」
「噗──」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齐铁嘴把汤送入口中的那瞬间说，毫无心理准备的齐铁嘴一听之下，满嘴的汤全都喷了出来，好在他前面没有坐人，否则一早就被汤喷得满脸，想来肯定是不太好受。
张启山一面忍着笑，一面招手让仆人把桌面清理一下，齐铁嘴擦拭着嘴角，一双大眼狠狠地瞪向张启山。
「佛爷，我说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吶？」
「餐桌上才有机会把话说开，昨天的事情，咱们该继续谈了。」
「这、」一说起昨天的事，齐铁嘴眼神闪烁，视线从张启山身上转移到桌上的那碗汤里。「我们齐家规矩，饭桌上是不能说话的，要好好吃饭。」
「现在是在张家，而且……」张启山突然脸色一沉。「要是吃饱了，说不定你又要借故开溜……昨晚不是让你等我吗？为什么先睡了？」
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听在张家仆人里，先是感觉哪而不对劲，听久了也就心领神会了。
平时嘛也就觉得齐铁嘴齐八爷不过就是佛爷的一位挚友，可今天气氛突然变得与平常不太一样，他们张家大佛爷平时就扳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哪可能像今天这样老把笑容挂在脸上？还有，平时笑脸盈盈的齐铁嘴虽然还是挂着微笑，笑中却难以掩饰一丝尴尬，再说了，佛爷怎么突然说那位置是夫人该坐的？张家没这个讲究啊……
张家仆人各自心中有底，看向齐铁嘴的眼神自然也就不一样，齐铁嘴压根不用掐指算就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跟张启山八字还没正式一撇呢！就被误会了，这下子不管跳到什么河也洗不清了，唉～
于是，齐铁嘴干脆不再开口说话，像是在闹脾气似的，只管埋头吃饭，这一噤声，空间中除了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就再无其他人声，变得异常安静。
张启山盯着齐铁嘴看，齐铁嘴却半声不吭，只顾着捞他面前的那碗汤，看也不看张启山一眼，惹得张启山越瞧心情越郁闷，脸色渐渐地阴沉起来，所有仆役见状，全都绷紧神经。
打从齐铁嘴住进张府那天开始，原本宁静而刚毅的张府瞬间变得热闹滚滚，不管是看古董玩器也好、相宅看风水也罢，齐铁嘴就像是逛大街似的走遍了张宅整个角落。
不过齐铁嘴走动归走动，总是有伤在身，行为也颇有分寸，照料齐铁嘴的仆役们不但没感觉到不舒服，也都还挺喜欢这个八爷的，更令人开心的是，一向神情紧绷的张启山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这下子，齐铁嘴闹别扭了，张启山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有风雨欲来之兆的感觉。
突然，张启山朝一旁的仆役扫了一眼，大手一摆示意，众仆役看了心领神会，全都速度地退下了。
眼看周遭的仆役三两下退了干净，齐铁嘴想自己今天怎么样都躲不过了，本想能拖则拖，如今看来眼下不说个清楚，张启山是不可能放他下这个餐桌的。
于是，齐铁嘴也没有挣扎太久，认命地放下了餐具，抹了抹嘴唇，这才战战兢兢地看向张启山。「佛爷，你……真的要谈啊？」
「当然。」张启山斩钉截铁，见齐铁嘴不再逃避，这才缓缓松开紧皱的眉宇。「既然你奇门八算都算出了我的贵人与姻缘相依相生，而我的贵人……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老八，难不成你还质疑自己算的卦不成？」
齐铁嘴哭丧着脸，想都没想就咕哝道：「这回我还真质疑了……」
「什么？」
「哎呦……佛爷，您怎么老觉得这贵人就是我？佛爷在长沙立足的这些年，不也得过其他人的相助嘛，哎、那个霍三娘不也还没──」
也不晓得齐铁嘴是在顾虑什么，又开始打起了迷糊眼，张启山觉得有些烦躁，又觉得有些好笑，反倒不想打断齐铁嘴，就看他能扯到何时。
霍三娘？这女人几乎跟他没有太多交集，不过就是同为老九门罢了，这齐铁嘴是急了，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拿他出来做挡箭牌吗？
说到最后，齐铁嘴还真的是没话说了，眼看张启山那表情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嘟着嘴道：「佛爷，这么说吧，退一万步思考，就算我真的是您的贵人，可、你是张家的大佛爷，不还得……给张家开枝散叶吗？张大佛爷的夫人总不可能是一男的吧？我又不能生……」
张启山被齐铁嘴的话给逗笑了，他忍不住勾起的嘴角，笑着摇了摇头，这一笑可让齐铁嘴给看懵了。
「还劳你为我张家开枝散叶费心啊，老八，真是辛苦你了。」张启山话中笑音未落，看向齐铁嘴的眼神却特别的坚定。「不过，我张家多的是人，开支散叶的事情用不着我烦恼，老八，这不是借口。」
齐铁嘴怔怔地听着，神智还停留在方才张启山那一笑。
张启山似乎看出他心思飘移，下一秒突然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头：「老八，我只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张启山？」
「这……」
张启山单刀直入的一问，浓烈的情绪从这一个动作与眼神直接传达给齐铁嘴，可把一向舌灿莲花的齐铁嘴给问哑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