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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少年志 / 宽辛]失眠

※ 大宋少年志耽美延伸

※ 王宽x元仲辛


作者有话要说→ 又让责编给带新坑里去了,前几日剧刚播完,这边还在慢慢补,简单试水温来个小段子~




 

 

这几天,韦衙内总觉得元仲辛有些不对劲。

虽然吧元仲辛本来就有些怪里怪气的,脑子算是挺机灵的一个少年郎,嗯~就比自己差了那么一丁点……哎呀、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就是觉得元仲辛近来真的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平时他们七斋四个男的都是差不多时间睡觉的,偶尔薛映兴起练个武、晚睡几刻,偶尔王宽多看半个时辰的书后才就寝,都挺正常的。

元仲辛……好像很少晚睡,通常就寝的时间都会瞧见人,可偏偏近来连着好几日的就寝时间都不见元仲辛的人影,着实让人有些好奇。

他韦衙内也没这么好管闲事,自个儿一天学习下来也是累得像条狗了,一沾床便梦周公去,可没心思站岗等元仲辛回来问明白,隔天也就忘了。

还是一次起夜放茅,才撞见元仲辛蹑手蹑脚地开门进房、溜上床,恰好跟他一打照面,那满脸做贼心虚,很是古怪……王宽说,元仲辛那表情,肯定是干了坏事。

当时韦衙内睡眼惺忪又内急,没当场问,放完茅之后,回来躺床也就睡了。

隔天早上,韦衙内见着元仲辛,这才想起昨夜的事,就随口一问。

「哎元仲辛,你昨晚怎么三更半夜才回来?齁喔~不会是去夜会哪个小娘子了吧?蛤~你呀给我从实招来!!」

元仲辛满脸古怪,先是看了王宽一眼,然后才冲着韦衙内说道:「什么三更半夜才回来,我去茅厕还得敲锣打鼓、跟您报备啊?想不到衙内还管得挺宽的。」

韦衙内可没漏瞧见元仲辛瞥了王宽那一眼,王宽没什么表情,元仲辛的理由也没啥异常,可他怎么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呀……

「当真去放茅?」韦衙内扬起眉头。「那你看王宽做什么?你放茅跟他有啥关系?」

「能跟他有啥关系?!」元仲辛赏了他一个白眼。

王宽却在此时顺势插入了话题。「昨夜我都在熟睡,未曾起夜,是与我无关。」

元仲辛却像是刻意忽略掉王宽的话一般,瞅着韦衙内就道:「我说衙内,你存心找事吧,怎么就一回撞见我放茅也要大惊小怪质问?我看你才是藉放茅之名、行夜会小娘子之实,说!是第几斋的呀?嗯?」

「要能有小娘子夜会,本衙内还求之不得呢!」才刚说完,韦衙内愣了一愣,赶忙用力甩了甩头。「不对不对!怎么又被你绕进去了……」

正在此时,其余的人连同陆掌院也一同进到里头,韦衙内便没法儿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他平时不会这么死缠烂打的,可偏偏今日就是觉得元仲辛不对劲,真不对劲。

总觉得元仲辛那时的衣着、神态,肯定不是半夜醒了去放茅,而是那个时间点,他才从刚外面回来上床睡觉的。而且,他不是一天两天比众人晚睡了,肯定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

当他韦衙内傻呢?哼。

况且,看元仲辛给王宽那一个眼神,王宽肯定知道元仲辛去干啥了,但凭那俩的交情,王宽肯定不会说的。

……难不成去干啥秘密任务?!是要搞大事、立功劳呀!!那也不算上本衙内一份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好,不说是吧,本衙内一定要亲自拆穿元仲辛的秘密勾当!

韦衙内一边暗自得意自己的脑子真是越来越好使、颇有七斋学子的风范,二来便是思考着今晚肯定要守夜,拆穿元仲辛暗中的秘密任务。

 

那天晚上,韦衙内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硬是撑着没敢睡。没一会儿,右手边的薛映早就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隔了两个位置的王宽似乎也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而元仲辛,果不其然,不见人影。

韦衙内睁开眼睛,左顾右盼,又等了一刻,还是不见元仲辛回来,正准备下床去看看元仲辛到底搞什么事儿,就见隔两个位置的王宽突然坐了起来。

韦衙内没有心理准备,差点叫出声,赶忙闭起眼睛,假装熟睡了。

他感觉王宽似乎瞥了自己一眼,兴许是确认没吵醒旁人,几声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蹑手蹑脚地穿衣、下了床。

随后就是木门嘎嘎作响,人便出了房。

好啊,原来王宽不是只有帮忙隐瞒?!敢情也是分别参与任务了!!!太不够意思了,这回要是不拆穿他们的底,我韦衙内就不姓韦!

韦衙内越想越不是滋味,拉开被子,立刻翻身下床,也跟出了房。

虽说是出去找人,可他一时半刻也不晓得要往哪儿找起,人还在七斋吗?是出去了?还是在陆掌院那边呢?

正烦恼着,韦衙内走着走着,不觉就来到了花园的方向,才刚靠近一座假山,就听到一阵谈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没事跟出来做什么!」

韦衙内以为被人发现了,捂着嘴、闭起眼、整个人紧紧贴在假山上不敢乱动,但隔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咦?那人好像不是对自己说话啊?

他大着胆子睁开眼,小心翼翼地从假山边探出头,瞧见不远处正是元仲辛和王宽,二人正面对着面站在那儿。

元仲辛的表情很是古怪,而王宽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方才那句话,便是元仲辛说的,似乎他也没料到王宽会跟出来,语气中有些恼怒。

王宽的语气倒是从容。「要不是今早韦衙内那番话,我还真不知道你近日都夜半三更才就寝。」

「他的话你也信?」

「信,若不然,为何你这几日都在课堂上睡觉?」

「上课打盹怎么了?我生性懒散你又不是不知道。」

「纵然你平日里素来未曾正经听课,可倒也不曾熟睡如斯,若不是前几日陆掌院强行将你喊醒……」

「好好好,别说了别说了,我承认,我就是这几天失眠,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行了吧?不要纠结在这种事情上面了~」他顺手拍了王宽一把,便要往回走,随口又说道:「再不回去睡,只怕你明天就要跟我一样啰,好学生。」

说完,元仲辛便与他错身而过,正要离开,却被王宽一把抓住。

「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此时,王宽已经转过了身,韦衙内瞧着王宽那眉目如玉的表情上竟有些许慌张。

奇怪,这两人……不像是出来做任务的呀,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王宽慌张,元仲辛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掩饰得比较好一些,嘿嘿笑了两声,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派上了用场。

「你在说什么呀?没听明白。」

「……」王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是不是因为我,你才──」

「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

「不管你要说什么,都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么?失眠,总有个原因。」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大夫!但总之,就跟你没关系!」

「说谎。」王宽的手恰巧扣在元仲辛的手腕处,感受到那人的脉搏跳得十分厉害,而且炽热异常。王宽竟乐得浅浅一笑。「果然是因为我,那天……你是醒着的吧。」

「没有!!」元仲辛几乎是喊着打断王宽的话。

王宽失笑道:「我都还没说是哪天呢。」

「……」

元仲辛十分讨厌这样位居下风的感觉,但是面对王宽,他老觉得自己总是被看穿、吃得死死的,可偏偏他又对王宽没辄。

就像是老鼠碰上猫一般,就算老鼠再机灵、再会钻缝,可碰上猫,先怵三分,胆失一半,想逃,也就失了先机。

元仲辛感觉到王宽抓着自己的掌心也传来了热度,烫得他就想立刻甩开逃跑,可偏偏王宽抓得死紧,一点逃的机会都不给他。

在旁边看着这一出的韦衙内越看越觉得莫名其妙,先不说这两的对话他是半个字都听不明白,怎么这气氛也有些古怪,平时也不见这两闹矛盾,怎么一强起来,两人像是争锋相对、谁都不让谁呢?到底是为了哪桩啊?

就见下一秒,王宽突然一个使劲,将元仲辛向后拉扯,直接就拽入自己的怀中,随后,手就这么环在元仲辛的腰上,像是理所当然的举动。

韦衙内见了又差点叫出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韦衙内的脑袋顿时当机。

只见王宽轻启双唇,出声一问:「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就这么一直藏在心里,可既然你那天醒着……那──失眠这几日,可想明白了?」

「我、想什么?!我为什么要想明白?!!!王王王宽!!我可警告你!!你别、别别再──」

王宽再度失笑,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了些。

「发现我偷吻你,真的让你这么惊讶?」

「不是惊讶!是惊恐!!!说好的君子呢!!!」

这下,换王宽哑言了。

以往同住太学院,同室却不睡一个榻,君子自持倒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今并肩而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陌生环境再加上兄长离城的不安,元仲辛时常要拉着他的衣角才能安睡。唉,若不是君子自持,那他早就……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着,睡前就瞥了元仲辛一眼,想着他们相依而卧,心底一动,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偏巧,元仲辛还没睡着,只觉得王宽的气息近身,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自己的唇就给碰了一下,他当场脑袋就是一片空白。

那之后的几天,元仲辛脑中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还是啥别的情绪,烦恼地根本就睡不好,更怕王宽要再多来几下,他的心脏肯定得爆掉,于是,只得确定王宽睡着、甚至是睡熟了,才敢回房睡觉。

这不就给韦衙内那多事的撞上一回了。

可好,这下王宽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打脸的行为,但似乎也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意思,固执地非要求个答案,元仲辛自诩机灵的脑袋难得一片空白,不晓得该怎样回答才能让王宽放过自己。

偏偏,自己也没觉着那吻有多不舒服,这才麻烦啊……

两人还在那边僵持,而这个时候,在一旁偷窥的韦衙内早就已经因为信息量过大,彻底死机了。

等韦衙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假山后方睡了整晚,被叮了不少包,痒得厉害。

至于王宽跟元仲辛那事儿……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去追问,愣是没问出个结果,还反被说他才是半夜梦游,自己糊编乱造的故事,惹得韦衙内好一阵哑口无言。

而之后,元仲辛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同大家的时间一起就寝了,好像那事就没发生过,韦衙内也就当是自己多疑,不了了之。

可谁又注意到自打那之后,等众人都熟睡的夜里,某俩并肩而卧的身影,彼此互视的眼神已经不同以往了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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