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耽美／许言］再一次相恋 3
※ 许墨ｘ李泽言
※ 恋与制作人耽美延伸
※ 使用手游中人物、身分及各项设定，但故事内容请当作架空观之★
※ 预计是中篇，内容刀糖交错(?)但保证HE，请看官们自行斟酌～感谢★
※ 其中多有专业不足、设定浅薄之处，请见谅（跪下来）★
§ 许墨还是许墨，李泽言还是李泽言，在恋语市的他们属于彼此，仅此而已。§
3
一个人所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但只要心有执着，哪怕拚尽全力，就不怕后悔与遗憾。
※
「它被保养得很好，你平时肯定也很珍惜它吧？人的一生中虽然会接触数不尽的人事物，但真正放在心上珍惜的，也就那么一两件，那么一两个人……」
面对许墨的意有所指，李泽言一开始确实有些动摇了，但他强迫自己沉淀了一会儿，定下心神。
在跟人交谈或是谈判时，太过在意对方的想法、进而猜测对方的意图，很容易被绕进死胡同，最终被迫妥协、达到对方的目的。
李泽言是什么人？话已至此，又怎么会猜不到许墨的心思？所以，他不愿意顺着许墨的思路走。
李泽言从容应答道：「或许吧，我并没有特别保养它。」
「是嘛？那么──」许墨先是一顿，就着原本的话尾，突然压低嗓音问：「人呢？不晓得你是否已经找到了……想要珍惜一辈子的人了？」
闻言，李泽言锐利的目光扫向许墨，表情很是严肃，跟许墨那双略带哀愁的双眸形成强烈的对比。
虽然话问得委婉，可直接了当探究他人私事，本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如果对方不是李泽言，相信许墨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如此唐突，看来是有些急了。
而对李泽言来说，许墨这个话题似乎影射了与相亲有关的事情，让他不自觉联想到当初相亲流言曾经是他俩冲突的导火线之一，总之，那是一段回想起来不会太愉快的回忆。
总裁室里，两人交谈的声音不大，门外的魏谦听不到谈话的内容，但远远就可以看到李泽言突然拉下脸来，表情显得很是阴沉，像是要开骂、赶人的前兆，也不晓得许教授到底是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让气氛变得这么凝重？魏谦忍不住替许墨捏了一把汗。
好在李泽言的脸色虽是难看，紧皱的眉宇间也显露出不悦，却仍旧保持着平静的口吻。「我不喜欢在工作场合聊私事。」
许墨点了点头，满脸歉意。「是我唐突了，这个话题……还是等日后有机会，我们再私下聊聊吧。」
李泽言沉吟了一会儿，并未给予正面响应。他知道，这个”机会”的决定权似乎落回了自己手上。
话题已然到此为止，而许墨也并未打算再多说什么，只针对钢笔的事情再次道谢后，便要转身离去。
李泽言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好半晌，直到许墨已经踏出总裁室，他这才对着门口喊：「魏谦！送许教授回去。」
站在总裁室门口待命的魏谦连忙应声领命，匆匆地招呼着许墨下楼。
而许墨临走前，留给李泽言一记意味深长的微笑。
※
从合约生效的那天开始，许墨变得更加忙碌起来。首先，他得安排跟华创科技的人员进行初次会议，根据企画书的内容详加讨论，确认未来具体的合作方向。
这场会议属于技术层面的沟通，理应当不需要李泽言介入，但由于李泽言坚持参与，所已初次会议的地点直接定在华锐集团总部。
会议过程还算是顺利，虽然许墨跟华创的人员是第一次见面，但对于研究方向早已有了共识，整场讨论下来，已经有几个项目可以着手规划细节；此外，许墨也藉此机会分享过去相关的研究成果给众人，提升不少整体的知识含量。
待会议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李泽言送走了华创科技的人员，单独将许墨留了下来，额外询问了一些他在会议上比较听不明白的部分。
尽管李泽言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但可以感觉得出他对这次双方初步接触的成果感到满意，对这次合作案的展望似乎也抱持着特别积极的态度。
许墨一面向李泽言解释着细节，一面观察着李泽言的神色，等问题全都解答完了，许墨这才笑着说道：「李总对这次的合作案似乎特别关心？」
「毕竟是很重要的案子。」李泽言的眉宇间比平时还要舒缓许多。「不过经过刚才的讨论，我对这次的案子很有信心。」
「唉……原本是没信心的啊。」
虽听得出这是许墨调侃之语，李泽言还是尴尬地咳了一声。「不是对你的能力没信心，可毕竟你是头一次接触华创的人，难免会担心你们能否合作得来，我身为集团的负责人，跳出来主持期初会议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负责人对于我这个顾问的初次表现可还满意？」
李泽言哼了一声。「值得期待吧。」
「这声期待我就当作是满意的意思了。」许墨脸上的笑容突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狯。「既然总裁满意了，我能否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作为奖励呢？」
许墨的这句话换来李泽言一记不以为然的目光，那眼神彷佛是在说：＂事情都还没开始做，就想要奖励？”
还没等李泽言开口，就听得许墨又补上了一句：「比如说──共进晚餐？」
果然，意料之内的发展。李泽言沉着一张脸，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拒绝，这已经属于公私不分的要求了，我不可能答应你。」
许墨并没有因为李泽言的拒绝而失望，反而像是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有些玩味地轻笑了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呢，那么……不知道什么样的要求，才符合官方奖励的标准呢？」
这个问题着实让李泽言思索了好一会儿。一来，许墨只是约聘人员，自然无法提供假期或是股份红利这些东西，二来，对许墨来说，寻常的物品似乎也不太可能达到激励效果。
许墨所求，李泽言心知肚明，他也大可扳着脸孔强硬拒绝，就不用在此烦恼，可内心深处似乎正回荡着某个声音，极力抗拒把许墨推向更远的地方。
李泽言脑中的思绪快速流转着，正试图找寻一个最稳妥的解法，无意间碰到口袋中的一把钥匙，鬼使神差就这么脱口而出：
「我刚好准备下班……勉为其难开车顺路送你回去。」
「原来这个就算是公私分明的奖励？」
「那就当我没说。」
许墨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总裁都开口，那就……有劳了。」
那人像是有些后悔自己开出的奖励，但又拉不下脸来反悔，显得有些困扰，那一瞬间，许墨的心里有些痒痒的，差一点就想上前拥抱那个人，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按压下心底的那股冲动，许墨赶忙收拾好东西，匆匆随着李泽言的步伐离开了华锐。
※
黑色轿车的行驶在夜幕下，沿路的车流量比平时还要少一些，但李泽言的车速依然一如往常，维持在标准的范围之内。
一路上，车子里只有汽车的引擎声和广播中传来的古典音乐作为背景，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算不上尴尬，却让人有种风雨前宁静的忐忑。
李泽言本以为这就是许墨等的＂机会＂，能藉此谈谈一点……私事，却没有想到从上车到现在，许墨只是一个劲地看着窗外，也没打算开口说话，倒让李泽言倍感意外。
车子驶到一条大路口，停等红灯时，李泽言用余光稍稍瞥了许墨一眼，就发现许墨也恰好盯着他瞧，他立刻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只是一个劲地瞧，沉默不语有意思吗？李泽言还是选择当那个最先开口、打破僵局的人。
「你不是有话要问吗？」
「嗯？你指的是什么事？」
「……」装什么傻。如果不是正停等红灯，李泽言可能会直接将情绪发泄在油门上，他忿忿地哼了一声。「没事就算了。」
许墨仍在盯着李泽言瞧，越瞧，眼底的透出的情绪越加柔和。
「有些事情我确实很想问，但你不一定会告诉我，所以我只好自己观察了。」许墨从容的嗓音开始在车内回荡。「比如说──这车里的味道还是只有你惯用的香水味，副驾驶座的空间似乎也没有调整过，椅背也是还是我以前坐的那个角度。」他扬着嘴角，刻意压低了声音。「从这个角度看你，是你的轮廓最好看的样子。」
许墨每说一句，李泽言的手就握紧方向盘一分。在这个擅于观察人类行为举止、藉此判断出各类讯息的天才脑科学家面前，被看穿是必然，但这种像是公开处刑般、赤裸裸地说出各种能间接证明李泽言还是单身的状况，实在是挺让人不是滋味的。
李泽言索性跟他赌气杠上了，冷着嗓音回应：「我说过，我不喜欢公私不分，但现在是属于私人时间，这种程度的问题我没什么好不回答的，你不用费心去臆测什么。」
「嗯，我知道。」许墨点了点头。「但是显而易见的事，再多问就没意义了，不如问些更有实际价值的问题。」
李泽言本来因此有些分神，猛然被一阵喇叭声给惊醒，他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转为绿灯了，连忙踩动油门、驶离了这个路口。
这个时候，车内又恢复了沉静，广播里的古典乐正好更换曲目，播放起了一首慷慨激昂的交响乐，钹跟鼓完美的搭配交织出一幅如海波汹涌般的画面。
李泽言将乐声转小，分神瞥了许墨一眼，似乎正等着他提出那个＂更有实际价值＂的问题，而算算路程，大约再十分钟就能到许墨家，这个＂机会＂马上就该结束了。
只见许墨像是深吸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缓缓启口：
「比如说……当时，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TBC